国务院《“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指出要全面深化重点产业数字化转型。要大力提升农业数字化水平,推进“三农”综合信息服务,创新发展智慧农业,提升农业生产、加工、销售、物流等各环节数字化水平。农业的发展离不开数字化,数字化反哺了农业的发展。
一、数字农业新蓝海
随着今年国务院《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做好2022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发布,以及《“十四五”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规划》的印发,“中央一号文件”已经连续19年聚焦“三农”。面向大环境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技术解耦等挑战,我国2021年全年第一产业国内生产总值GDP首次超过8万亿83086亿元,传统印象中“靠天吃饭”的农业在重压之下反而逆势而上迸发出了新的生命力。数字农业在其中承担了重要角色,预计到2025年,农业数字经济占农业增加值比重将达到152018年为7.3,年均增速为10.8。
资料来源:《国务院关于印发“十四五”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规划的通知》,国发〔2021〕25号,成文日期2021年11月12日,发布日期2022年02月11日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2021年四季度和全年国内生产总值GDP初步核算结果》,发布日期2022年01月18
资料来源:农业农村部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办公室关于印发《数字农业农村发展规划2019-2025年》的通知,农规发「2019」33号
众所周知,四大粮商ABCD在全球农产品市场上约占70的份额,农业企业必须居安思危,直面挑战;以玉米为例,其在产量与价格上面临着极大的约束与挑战。
温氏集团董事长温志芬也曾表示:“温氏集团关系到消费者餐桌肉食的安全,将企业稳健经营下去是我们最大的责任”。
以粮食作物与猪肉为例,国家与企业家们正在励精图治直面严峻的挑战,这些现象本质上反映的都是“三农”问题,随着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的不断深入,传统农业正在谋求合理的高质量发展转型与变革路径。
随着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的全面实施与推进,从中央到地方各类专项扶持政策喷薄而出且都落在实处,如“藏粮于地、藏粮于技”专项、“一县一业”/“一村一品”政策;以云南省财政为例,对纳入“一县一业”示范县创建名单的20个县、市、区,每县每年安排创建补助资金3000万元,连续补助3年;同时随着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自动化技术等现代信息技术蓬勃发展与逐步成熟,数字农业正成为农业供给侧结构性变革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驱动因素,数字农业基于其体量、政策、刚需、挑战等因素正在成为一片新的市场蓝海。
资料来源:《云南省人民政府关于创建“一县一业”示范县加快打造世界一流“绿色食品牌”的指导意见》,云政发〔2019〕14号
二、传统农业的三个挑战
传统农业面向的挑战来自三个方面:
第一,宏观环境变化。全球贸易环境不稳定性增加,“双循环”政策的推进,全球气候变化与新冠疫情流行,农产品的准入机制以及贸易依存度将发生变化。
第二,消费结构升级。消费者对高质量农产品的需求在不断增加,更加关注食物的营养与健康,既要“吃得饱”,更要“吃得好”,“吃得放心”,农业正面临着一场深入的供给侧改革。
第三,基础相对薄弱。分散的农地结构和有限的资源,种植业规模化程度与劳动生产率有待提升,畜牧业分散养殖和产出率偏低的挑战同样存在,绝大多数农业生产者利润水平相对较低。小农经济个体农民经济面向自然灾害、疫情以及经济周期波动等系统性风险时存在较大的劣势,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保障农户利益是国家与企业需要共同面对的挑战。
基于上述挑战,随着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自动化技术等现代信息技术蓬勃发展与逐步成熟,数字农业正成为农业供给侧结构性变革与农业生态创新性升级的核心驱动因素;正成为让农业高质量、高效率发展,构建可持续的竞争力的必要路径。
三、走向数字农业的三个方法
今年国务院《“十四五”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规划》中在提出“推进农业全产业链开发,顺应产业发展规律,开发农业多种功能和乡村多元价值,推动农业从种养环节向农产品加工流通等二三产业延伸,健全产业链、打造供应链、提升价值链,提高农业综合效益”的战略导向。
面向农业的价值链条从品类与价值链上多个利益相关方出发,包括并不限于育种/育苗服务商;农资农技服务商;农村合作社;农、林、牧、渔企业;分选/深加工企业;渠道商/菜篮子工程承包商;零售商,最终形成数字农业的领域矩阵,并立足国情农情特点提出以下三个方法。
1、面向长期,生产标准需要向消费标准逐步看齐;面向中短期,降本增效、成本领先,提升农业企业议价能力是重中之重。
工业企业从某一个角度往往强调“精益”,比如有“单件流”这样的价值取向;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面向规模化的农业企业可能不会为“精益”直接“买单”。以前经常开玩笑说,今天我们不想喝牛奶,然而我们不能直接让奶牛今天停止产奶。
以鸡的饲养为例,规模化养殖企业不会混合饲养不同品种的母鸡,因为不同品种的母鸡生长速度不同、抗疾病能力都不同,混合饲养反而达不到“规模效应”。鸡舍的存栏能力与引种/排苗计划直接决定了“批量”的流动,所以面向中短期农业企业的管理水平直接决定了其市场竞争力如产蛋周期产蛋数、产蛋重量;父母代种鸡平均产蛋率、受精率、成活率等核心绩效指标。
所以,对农业企业来说,日常作业的管理如养殖日报/周报管理,种植作业管理十分重要,计划、执行、检查/复盘、行动PDCA要落实到位,数字化恰恰是降本增效的核心工具与途径之一。
从长期来看,生产标准与消费标准的不一致会对企业品牌、品质感知与客户粘性产生持久性的伤害。以柑橘种植为例,从消费者的评价能够具象化、可视化并追溯到产地/作业区/农户,让消费者在超市/菜市场不仅仅通过品牌和价格来做购买决策,让消费者品质感知与农业的作业、地块土壤环境、光照、虫害防治过程串联起来;让农户的收成/收入与消费者的认可、柑橘品质等级成品率关联起来。
所以,不同颗粒度的、多层级的品质追溯是农业企业的核心诉求;基于追溯能力来审视不同农户/作业长的绩效从而持续改善,也是数字化的强项与必经途径之一。
2、在持续优化成本结构的基础上,逐步加强农业企业的风险感知能力,从而增强农业企业的柔韧性;数治企业,韧性成长。
立足国情农情,种植业规模化程度与劳动生产率有待提升,畜牧业分散养殖和产出率偏低的挑战同样存在,成本核算恰恰成为了农业企业的痛点与难点。
农业的成本核算有区隔于工业界的核心特点,以冰糖橙种植为例,不同阶段的成本核算方式有着很大区别而且场景复杂,产前期大约3~4年挂果之前以生物性资产来管理与归集期间的费用发生、计量、确认与折旧;而在成熟期则要分别核算种植成本、采果成本、选果成本。其中,成本发生期间与产果产量期间不匹配,且不同的柑橘品种有不同的产果期间有时还会存在跨年的场景。同时,间接费用的分配标准也不统一;既有按产量的场景,也有按株数的场景,其复杂程度可见一斑。成本核算不清晰让许多农业企业在议价时直接“拍脑袋”,丧失议价的先机与空间。
基于成本结构的持续优化,也让农业企业在年度战略与预算等内容上“心中有数”。市场与产地层面的产量/产值预测与及时的差异复盘增加了审视与弥合战略与执行差距的机会与频次,可以感知外部风险的变化,小步快跑,持续迭代,最终增加农业企业的韧性。
因此,基于多维度的产量产值模型的年度预算与模拟,结合多颗粒度的成本核算;在“开源”与“节流”两个维度持续迭代,这也是在数字化的沉淀与迭代中产生并增强企业柔韧性的核心途径之一。
3、面向“公司+农户”、“长工模式”等农业企业最佳运营与特色实践,支持农业企业的轻资产整合与产业赋能,构建可持续农业生态。
面向“公司+农户”运营模式,并不能直接拷贝工业界“委托加工”的模式,面向“代养户”需要一套端到端的从“招募”到“退出”的机制与管理流程。
比如,“代养户”的招募管理,保证金管理,代养作业过程管理,回收/补贴政策,回收结算管理,淘汰机制…一系列管理流程与工具。让“代养户”通过APP最少量、最简单的操作直接沉淀最核心的数据;让“技术巡检员”结合模型与数据做出更快速、更有效的判断与技术指导。在可行条件下比如合理的投资回报率,集成一些智能IOT设备如土壤水势仪、生育期监控摄像头…是最佳选项之一。
基于“代养户”的数据沉淀可以勾勒出“代养户”的养殖模型与养殖绩效水平画像,从而科学地甄选、监控、评级并持续优化。这也是数字化的强项,借用数字化的学习与迭代能力轻资产赋能更多产业与生态。
四、韧性成长数治企业
以数字化驱动供给侧变革,传统农业主要“靠天吃饭”,而如今宏观环境急剧变化造成了更深层次的不稳定性与风险,企业需要构建可持续的柔韧性机制与竞争力,从而直面不稳定性造成的挑战。企业以全生命周期的数字化来驱动高质量、高效率的供给侧变革便是核心路径。
基于对农业的洞察和理解,金蝶认为通过构建EBC企业业务能力,是农业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必由之路。
物联网平台,即通过数字化手段,对于生产资料的深度经营,在这方面褚氏农业已经做了很多很好的探索。另一方面,褚氏农业也通过构建客户体验平台,实现从生产、到运输、到销售全流程的数据可追溯,并实现果子从采摘到消费者餐桌只要7天时间。信息系统平台,帮助实现农业企业的科学化管理。而有了数据分析平台,企业可以更好地洞察、预测和进行风控,从靠天吃饭变成靠数据驱动生产经营。
随着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依然聚焦在“三农”问题,它涉及的不止是国民健康与稳定,更是整体社会产业结构的调整与升级。农业数字化转型与变革的意义不止于农业企业经济效益,更在于帮助农民增加议价能力,增加收入与保障,解决真问题。
